心中的日月

杨佶宸——成都外国语国际部
雍芷瑞——成都外国语国际部
黄译——赣州市文清外国语学校
关丝匀——重庆外国语学校
徐梓涵——成都石室中学


《求学1》
在这一次支教当中,我第一次深刻感受到了对于学习的求知欲能够这么强。 有一个女孩儿她叫做拉姆,今年12岁。 我真的很震惊,因为在当我们上完英语课后的课间时,她还在很认真的看着黑板上的单词进行摘抄和反复的重读。这让我在那一刹那,觉得在山里的孩子们是多么的好学和渴望新的知识。 我在接下来的第二节课,辅导课当中对她进行了一对一的辅导。她在辅导课上已经成功把六年级还没有上过的课程中的第一单元完整的学完了。当我让她先休息下时,她却说我复习下单词,不休息。我当时就在想,山里的孩子没有那么多学习新的知识的机会,但是她们却每一次都抓住每一瞬间的机会,去获得这些知识。 而当我回到我是学生的时候,我更加的感触到,我们有这么好学习机会,我们真的应该好好珍惜,好好努力。
——杨佶宸

《求学2》
我是负责排课程的老师,在第一天的时候,我问过各个孩子都喜欢什么课程,希望老师都是什么样子的。我收到的答复是:“不要凶!希望老师都不会打我们!只要上课就好!”这个答复我很震惊,我没有想过孩子们会想上课但是害怕老师。在破冰环节,我设置了一个老鹰捉小鸡的游戏。开始都很害羞的孩子们在通过游戏的过程中逐渐变得开朗起来,愿意说话。她们玩完游戏,有一个孩子对我说了一句话,让我感到内心充满了感动:“老师你是我见过最有意思的老师,你能一直教我们上课吗?我们一定能学会很多的知识的,我们会很认真的。”这群孩子的求学精神在这一刻体现,并且她们的胆识也体现出来了。在第一天才认识的情况却希望我留在这里给她们教书,她们对于知识的渴望已经超过了自己害怕被拒绝的恐惧。
——雍芷瑞

《一朵云有多轻呢?大概几十万公斤》
在这个离天空最近的城市里,每当我们这些高中的支教老师用“扎西德勒”这句简单的藏语问候时,这群小麦色皮肤的人们都会给予我们最热情的回应。虽然不同村落之间的藏语有着区别,但一句“扎西得勒”能被所有人理解,能传递人们最美好的心愿和互相的祝福。在山里长大的孩子们继承了这样美丽的皮肤和品质,第一天相遇时他们的眼睛里有着对我们这群小老师的好奇。我问:“你们喜欢科学课吗?”孩子们摇了摇头,我当时是有些小失望的,孩子们又回答道:“科学老师只会照着课本念,还说我们笨。”我其实也是个没有耐心的人,但这样一群五六年级的小朋友用求知的眼神直勾勾的看着我时,我真想把我所知的所有化学知识传输给他们,想把我所了解的浪漫化学世界演绎给他们。
短短的三天里,我想尽可能让这群小朋友体会到化学的魅力:科学本来就充满实验性,它的有趣不在于文字里的乏味。第一天带着他们做了一个简单的变色实验,这是一个仪器简单的实验,但小朋友们通过搅拌将杯子里的碘酒褪色时,他们的表情无疑像发现了新大陆,我从他们的脸上看到了曾经的我,第一次看着我的化学老师将一瓶瓶溶液混合后烧杯里发生了奇妙的反应。之后的每一节课,小朋友们追问我什么时候做实验,也许我无法在短时间里让他们成为一个好奇的科学家,但至少我想让他们成为一群热爱科学的孩子。在引导他们理解原子的过程中,我发现尽管还是小学生,他们有着不同的科学基础,有的会提到物理用语,有的会提到生物的细胞,他们还没接受一个系统的科学教育,但他们是有兴趣的。我提出的各种科学问题,他们无法用科学的语言表达给我听,但有着不一样的思考。在山里成长的他们,从小观察大自然,有着和我们城市长大的小孩不一样的思路和视角,我问过一个问题“你们知道云有多轻吗”想考考他们,一个叫吹批的小男孩抢答“可能有几十万公斤吧。”
——关丝匀

《支教的挑战和转折》
在支教的第一天,我发现,教学环境有些脏乱不堪,还有小朋友们爱吃的辣条味道。在线下支教不单单只是上课,在课间等等时间都要和小朋友们有互动,上课时小朋友们也有很多突发状况,这一件件事情,对我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但但但,在课间的时候,小朋友们会问很多有趣的问题,会和我做很多有趣的游戏,在上课的时候小朋友们非常精彩的回答。让我印象很深的是在刚开始破冰第一节课的时候,大家都非常害羞,无论是志愿者老师或是学生。在前一天准备的破冰游戏学生们都不感兴趣。我于是想到了一个特别好玩的游戏—老鹰捉小鸡。我们教的小朋友是5-6年级的学生。一开始他们都觉得很无聊,但是在我的强烈安利下面他们愿意和我们玩一次,但是玩的时候就上瘾了,由于是在高原,我们所有志愿者老师都是在“拿命在玩”。同时也有很多其他趣事,让我在之后的支教过程中放松了许多。在课堂上,我也轻松了许多,上课也更加自如。
——徐梓涵

 

《遇见》
在香格里拉的这些日子里,天空离这片土地好近,仿佛一伸手就能抓下一片云彩。一望无际的草原上无数个黑影在远方浮动,巨大的风把路过人的衣衫吹得呼呼作响。
我曾以为,这群在草原上长大的孩子们像野马一般不羁放纵,爱自由。我以为当我问到他们梦想的时候,他们只会说想进城,想看看更大的世界。但事实是,当我问起他们,他们回答我说,想成为国家运动员,为国家争光让世界看到中国;他们回答我说,想成为科学家,拿诺贝尔奖;他们回答我说,想成为医生,成为主持人,成为军人,成为最勇敢的,最伟大的人……
令我印象最深刻的是一个叫丹增吹批的小男孩儿,初次见面时,他似乎不太爱说话,但总和旁边的男孩打闹,我对他的初印象不算好。但随着时间推移,我和他也慢慢熟悉起来。我在他大汗淋漓的时候递给他一瓶矿泉水,“谢谢老师!”这是他单独对我说的第一句话。从这天后,我发现他总是非常认真努力地听着课,他总能第一时间把我的板书抄在笔记本上,虽然没有其他同学那么工整,但绝对是最完整的。
回忆起来,支教的日子比我印象里要短暂太多,第一次见到孩子们好像还是昨天,突然就分别了。我想起学生们在告别的最后时刻,朝我不停挥着的手,嘴里不曾停下的道别词汇,还好还好,我们留下了一张合照。合影不会褪色,这是我们共同的回忆,是我唯一能够在这段邂逅里能抓住的东西。
香格里拉的天空总感觉离人很近,伸手去触碰才能感知到彼此的距离。我想这段回忆也是如此吧,虽然再回不去,但我看到这张老照片,看到这段文字,这些闪光的平凡日子似乎又能回到我的身边。
期待我们能再次相见。
——黄译